王胜兰一看到江楠,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。
江楠被她跪了个措手不及,她警惕地后退,“你干嘛?”
王胜兰披头散发的,声音撕心裂肺,“江楠,你快救救你爸和江梅啊。”
“他们怎么了?”江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故作疑惑。
“他们在城里被抓了,我也不知道他们犯了啥事,我也不知道他们被关在哪里,你想办法打听打听,到底发生了啥事。”
前几天有公安局的上门,询问关于江楠身世的问题,说是他们犯了什么遗弃罪,拐卖儿童罪。
王胜兰一问三不知,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江大明身上,最后,她被又被放了回来。
她回了村以后,被村里人指指点点。
本来她给江大海一家说了实情,希望他们能想办法救江大明。
谁曾想,他们一家得知城里的儿子靠不住,以后他们家沾不了光,立刻翻脸不认人。
那个大嘴巴的妯娌,把江楠不是她亲生的这个秘密,传遍了全村。
江志刚出去打工了,家里就她一人,她被全村人唾弃,真是叫天天不灵,叫地地不应。
听说江楠来了聂云家,只能抱着侥幸心理,来求她帮忙。
“不用打听了,他们出不来了,到底为何被抓,你应该比我清楚。”
王胜兰心虚的眼珠子乱转,听江楠这意思,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?
“我不是你女儿,你跟我说不着,等警察的调查结果吧。”
江楠说完,便打算去推自行车。
王胜兰没想到她真的知道了身世,她拦着江楠不让她走,哭喊着求她,“楠楠,你别这样,咱们是一家人,你一定要救救你爸,不然我以后可怎么活,你不能这么绝情啊。”
“你们是咎由自取,怪不得别人。”
江楠说完就要绕开她走。
“你不能走,你不能见死不救。”王胜兰力气大,一把抱住了江楠,就要把她往家里拖。
现在江楠是唯一的救命稻草,只要江楠出面给警察求情,江大明才有可能被放出来。
还有她家志刚,听说也是江楠给找的活去打工,具体在哪她根本不知道。
都得靠江楠去联系。
江楠比较瘦弱,两人力气上相差悬殊,大热天的,外面也没什么人。
江楠被她拉扯着,一时还真挣脱不得
她绝对不能被王胜兰拉到江家去,不然,这疯子,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。
江楠一扭头,看到路边扔着的木棒,一只手捡起,在王胜兰无防备之下,冲着她的胳膊就是一木棒。
王胜兰被她揍了个措手不及,立刻松开她,“臭丫头,你反了?”
“我特么就反了怎么着?你又不是我妈,我早就想揍你了。”
江楠被激怒,有了防身地举着木棒,疯了似的追着王胜兰,往她身上招呼。
要不要脸,江大明被抓,让她去捞?
真拿她当傻叉了?
此时,前世被他们一家利用伤害的情景,历历在目,江楠情绪失控,木棒毫不留情地再次落在王胜兰身上。
她揍得正起劲之时,江大海和他媳妇赶了过来。
江大海咒骂,“江楠,你这逆女,你敢打你妈?我家萍萍在哪?是不是被你卖了?”
看到江大海那个浑蛋玩意,江楠暗叫不好,一打三,可打不过。
现在跑好像已经来不及。
江楠举着木棒,打算往聂云家跑。
结果,还没行动,
突然,一声威严的男声响起,“放开。”
聂云黑着脸从大门里出来,上前一把拉开了江大海拽江楠的手。
江大害看到聂云,梗着脖子,气势汹汹,“你少管闲事。”
“她是我徒弟,你想找她麻烦,先问我答不答应。”
聂云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,一把扯开他的胳膊,朝江楠开口,“还不快滚蛋?”
江楠迟疑了一瞬,本来怕聂云吃亏,随即想到聂云在村里的地位,又没了后顾之忧。
她立刻去推自行车,“聂叔,我下次再来看您。”
江楠骑着自行车蹬得飞快,聂云挡在他们面前,任凭他们怎么撒泼,都没让他们追出去。
.......
江楠刚到村里麦场边,就看到一帮人围着陆晓玥和晴晴。
陆晓玥胳膊上搭着裤子,正在给大家伙说着什么。
有人看到江楠回来,立刻从陆晓玥身边散开,围上了江楠。
陆晓玥噘着嘴,气得跺了跺脚。
“楠楠,你这裤子便宜点啊。怎么小孩和大人的一样贵呢。”
“婶子,这裤子是我花了两块钱手工费裁改的,我别说赚钱,我自己都往里贴呢,要不是这花色不适合咱们大人,我哪用得着这么费劲?”
她朝几个牵着闺女的大婶说道,“再说,看在熟人的份上,布头我都给你们了,六块还嫌贵啊?”
妇女们迟疑,六块带布头是不贵,但还是想再讲讲价。
旁边一个编草辫的阿姨说道,“楠楠,你这布头能不能给我一块?”
江楠笑着拒绝,“婶子,那不行,买裤子才能送布头。”
李婶家的闺女拉着她妈的胳膊,撒娇,“妈,我想要晴晴身上的裤子。”
“妈,我也要。”旁边另一个小女孩同样缠着她母亲。
最后,几个阿姨实在被自家孩子磨得没招,只能买了回去。
当然也有任凭孩子怎么闹大人都不愿掏钱,空着手离开的。
陆晓玥拿着剩下的几条裤子,跟在江楠身后回家。
刚才她再一次被江楠的能力碾压。
江楠朝她说道,“剩下这几条裤子放在家里吧,要是有人卖,就处理掉,卖的钱给爷爷。”
“哦,好。”
陆晓玥跟着她,弱弱询问,“你说给我在城里找活的。”
“耐心等待,有合适的我会给村长家打电话的。”
得了江楠的承诺,陆晓玥瞬间雀跃,“好,那我等你的消息。”
江楠本来打算天黑之前去一趟杨老板的药材铺,再看看江萍。
结果,她还没来得及出发,许铮突然回来了。
许铮消失这么久,一进门,许玉琴就先哭着揍了他一顿。
“死孩子,你还学会离家出走了,你知不知道,你吓死我了。”
他只是定定的站在那,任凭他母亲捶他。
陆胜民上前拉开了她,“孩子回来就好,你别再打他了。”
许玉琴哭泣着,被陆胜民拉到一边,许铮认错态度也是良好,向陆胜民和陆老爷子鞠躬认错,“陆叔,爷爷,对不起,让你们担心了。”
陆老爷子摆了摆手,“都是一家人,说什么对不起?回来就好。”
许铮说道,“我是回来看看你们,明天还要去上班。”
他那天听了江楠的话,心里一直不是滋味。
他不辞而别,逃避现实,这样的行为的确很没担当。
思前想后,他还是打算回家一趟让家里都放心。
当然,更重要的是,他希望江楠能对他改观。
“你在哪干活?”许玉琴问。
许铮看了眼江楠,没想到她真没告诉家里人他的地址。
他回道,“我在药材铺装药材。”
“挺好,有工作就好。”陆胜民朝陆晓玥吩咐,“你哥回来了,晚上多做点好吃的。”
许玉琴真真切切的见到了儿子,那颗悬着的心,才算彻底放了下来。
但从这件事中,她也悟出一个道理,男孩子不能太溺爱,更不能惯着他。
以前她总是觉得自己改嫁,委屈了儿子,事事迁就他,到头来,许铮心里反而装上了恨。
如今,她必须改变对许铮的态度。
“跟我们去地里割麦子,你爷爷这么大年纪还帮我干活,你在外面尽让人操心。”
许铮心里的疙瘩解开,变得乖顺了许多,“妈,知道了。”
江楠要出门去老屋的时候,许铮跟了上来。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
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,跳出车辕,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。
为了情报的可靠性,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,不允许单独行动,所以最少是两名。
没有几下,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。
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,嘎巴一声脆响,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。
“呼呼,呼呼!”秦虎大汗淋漓,差点虚脱,躺在地上大口喘气,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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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,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,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。
“秦安,过来,帮我搜身。”
秦虎熟悉战场规则,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,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。
“两把匕首,两把横刀,水准仪,七八两碎银子,两个粮食袋,斥候五方旗,水壶,两套棉衣,两个锅盔,腌肉……”
“秦安,兄弟,快,快,快吃东西,你有救了……”
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,而后给他灌水,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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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还没亮,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,砍下了斥候的脑袋,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,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。
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,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。
“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,你小子发财了。”
什长名叫高达,是个身高马大,体型健壮,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。
刚开始的时候,他根本不信,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,以及两具尸体。
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。
“不是我发财,是大家发财,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。”
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