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顾正安问到父母,顾长安说道,“爸身体不太好。”
顾亚辉撇了撇嘴,叹气,“昨天又被亚杰气着了,爷爷血压飙到了一百六,奶奶倒还好,我昨晚也试探她了,我看她巴不得亚杰不是她孙子呢。”
听闻家里那个混账玩意隔三差五要气一通老人,顾正安的神色更加阴沉,他朝他吩咐,“你现在回去再检查一下你爷爷的身体,实在不行,给他吃颗救心丸。”
“好。”
顾正安继续说道,“亚辉,你下午把那个叫江大明的带到家里来,晚上大家一起吃饭,让他指认当年跟他做交易的人。”
顾亚辉应了声,顾正安又看向大哥顾长安,“大哥,你跟大嫂他们提前说好,到时候只管沉默看戏,别多打听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从茶馆出来,顾亚辉去了爷爷奶奶那边,给两位老人都量了血压,并叫上他姐姐一起去哄老人开心,稳定老人的情绪。
顾正安回到家时,家门锁着,他拿钥匙开了门,进屋后,给孙婉茹打了电话。
孙婉茹刚跟她母亲以及顾亚杰在饭馆吃饭,就接到了顾正安的电话。
她简直受宠若惊。
去年她买了大哥大,可顾正安从来没打过她的电话,就算平时有不得已的事,也是叫公司的助理打给她。
说是死了心,凉了心,可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霎那,还是会心跳加速。
“正安。”孙婉茹的声音都温柔了。
“你在哪?亚杰跟你在一起吗?”顾正安语气没什么情绪的发问。
孙婉茹看着正在啃鸡腿的儿子,急忙回道,“在呢,在呢,我跟亚杰,还有我妈一起吃饭呢。”
提到孙婉茹的母亲,顾正安的眸子划过一抹阴冷之意。
“既然这样,晚上让丈母娘一起来家里吃饭吧。”
“啥?让我妈去家里吃饭?”孙婉茹不可置信的打声确认。
“对。”
孙老婆子听到顾正安的话,眼珠子闪烁着,拒绝,“你跟正安说,我就不去了。”
“妈,干嘛不去?正安难得请你去家里。”
孙婉茹欢喜的应了下来,“好,我跟我妈说,晚上过去。”
顾正安嗯了一声,挂了电话。
孙老婆子脸色为难的推辞,“我就不去了,你们一家三口好好吃顿饭。”
孙婉茹不悦的抱怨,“妈,你怎么回事?我哪里得罪你了吗?这些年都不去我家,我哥嫂跟你又不亲,你就一个人在家吃斋念佛有意思吗?”
孙老婆子低着头,不接话,“我一个人待习惯了,不想凑热闹。”
“不行,你今天必须去我那边,正安难得请你去家里吃饭。”
孙婉茹那颗死掉的心,因为顾正安一个电话,仿佛又复活了一般。
下午,硬拉着母亲回了家。
结果,顾正安说大家一起去他爸妈那边聚一聚。
顾正安突然变化如此之大,孙婉茹自然是不可能反驳,很温柔的听从他的话,提前带着母亲和顾亚杰去了仅有一条马路之隔的老宅。
顾正安让照顾他父母的保姆准备了一大桌子饭菜。
提前告知家里人,他岳母也会过来。
他父母听闻这个消息,以为顾正安回心转意,想跟孙婉茹修复关系,因此才请丈母娘过来大家联络感情。
都挺欣慰。
儿子和儿媳妇这些年过的啥日子,他们都很清楚,看着他们互相折磨的那么痛苦,老人比他们更难受更着急。
既然孙婉茹死也不同意离婚,那么能修复彼此的关系最好不过。
晚饭时分,孙婉茹和顾亚杰带着孙婉茹母亲过来老宅。
顾亚杰心里惦记着店铺的事。
下午他跟娜娜逛街,娜娜说了,只有拿下那个店铺,他们才能继续交往。
顾亚杰因此很着急,这会看到爷爷奶奶,急慌慌的看向孙婉茹,示意她赶紧开口聊正事。
孙婉茹瞪了他一眼让他稍安勿躁。
“亲家母过来了?真是好久没见你了,你挺好吧?”顾奶奶看到孙婉茹母亲,笑着跟她问好。
孙老婆子笑着握住了她亲家母的手,“我挺好的。”
“听说你现在在吃斋念佛呢?”看着都面善了。
“对。”
“挺好,修身养性嘛。”
“快请坐。”
顾奶奶拉着她坐下,看着面善的老太太,心底思绪万千。
这孙老婆子,变化是真的大。
二十年前,她可是个狠角色,带着女儿来他们家闹事,嚷嚷着他家老二欺负了她女儿,让他们家负责,那劲头,仿佛他们家不答应娶她女儿,烧了他们家房子的心都有。
。
此时看着这个面上慈眉善目的老太太,顾老太太心底多少有些感叹。
这孙老婆子自己既然吃斋念佛,修身养性,怎么就不知道劝劝女儿也放下呢。
顾老爷子吃了两顿降压药血压才降了下来,这会被顾亚婷搀扶着出来落座。
他身体不适,不想搞什么一家人聚会,更不想看见孙婉茹跟顾亚杰。
看到这母子俩,他血压又得上去。
可亲家母来了,还得招待。
顾亚杰绕是心里惦记着店铺,这会家里人多,也不敢在老人面前造次。
就在顾奶奶拉着亲家母给她讲佛经的时候,聂玉华一头卷发,长裙外面搭着件宽松的针织衫,跟顾长安俩人挽着胳膊走了进来。
她红光满面,全身上下,由里到外散发着幸福的光芒。
“爸,妈,孙阿姨。”
等她落座,顾长安就很自然的坐到她旁边,给她拿了个桌上的香蕉,“先垫吧垫吧,吃饭还早。”
孙婉茹看着这一幕,简直嫉妒的要发疯。
每次跟他们两口子一起吃饭,就像在公开处刑。
顾奶奶朝他们问到,“亚辉呢?”
顾长安说道,“妈,他有事,一会过来。”
大家坐着那,除了老人在聊天,其他人根本眼神都懒得给对方。
尤其聂玉华跟孙婉茹,这么多年大家在一起吃饭,就没心平气和的说过话。
“饭熟了没啊?我饿了。”顾亚杰坐的百无聊赖。
顾正安不在厅堂,顾长安以长辈的口吻说道,“等等,你堂哥回来了开饭。”
让这么多人等一个顾亚辉,孙婉茹的暴躁症又犯了。
“凭什么让我们这些长辈等他一个晚辈,还有没有点礼貌啊?”
她对着顾长安和聂玉华,就开始数落,“大哥,大嫂,你们平时就是这么教育儿子的?我家亚杰就从来不会缺席迟到。”
顾长安赔笑,“是,亚杰是懂事,弟妹,你就别挑理了。”
聂玉华自从知道顾亚杰不是孙婉茹的亲儿子后,就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深深的同情,任凭她怎么挑衅,根本不搭理她。
顾长安和聂玉华不与傻瓜弄长短,孙婉茹一拳砸在棉花上,“哼。”
趁着顾亚辉迟到,孙婉茹趁机又提到了店铺的事,“爸,妈,昨天跟您两位说的事,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?既然咱家亚杰谈对象了,想要个店铺,咱们多少得拿出点诚意来,人家姑娘也是想干点事业。”
顾老爷子刚降下去的血压,又有飙高的趋势。
顾奶奶正在跟孙老婆子探讨佛经,闻言也是皱了眉。
孙婉茹好歹四十多岁的人了,怎么一点脸面都不要?
老两口装聋作哑不理他们。
这时,顾正安从外面进来,听到孙婉茹的话,他面上划过一抹讥诮,语气淡淡的问,“要店铺是吗?”
孙婉茹急忙回道,“对,儿子找了个对象,打算开美发店。”
孙婉茹并没说,她压根不同意顾亚杰跟那个叫娜娜的交往。
“要富强路上那个旺铺?”顾正安看着他们,语气漫不经心的问。
顾亚杰重重的点头,“嗯。”
“这恐怕有点为难,你爷爷的店铺是给孙子的。”
顾正安看着孙婉茹和她母亲,眼眸幽深,意味深长的开口,“亚杰怕是不够格。”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
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,跳出车辕,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。
为了情报的可靠性,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,不允许单独行动,所以最少是两名。
没有几下,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。
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,嘎巴一声脆响,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。
“呼呼,呼呼!”秦虎大汗淋漓,差点虚脱,躺在地上大口喘气,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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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,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,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。
“秦安,过来,帮我搜身。”
秦虎熟悉战场规则,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,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。
“两把匕首,两把横刀,水准仪,七八两碎银子,两个粮食袋,斥候五方旗,水壶,两套棉衣,两个锅盔,腌肉……”
“秦安,兄弟,快,快,快吃东西,你有救了……”
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,而后给他灌水,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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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还没亮,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,砍下了斥候的脑袋,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,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。
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,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。
“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,你小子发财了。”
什长名叫高达,是个身高马大,体型健壮,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。
刚开始的时候,他根本不信,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,以及两具尸体。
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。
“不是我发财,是大家发财,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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