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楠听闻爷爷的控诉,笑道,“爷爷,这个门就是这样,以后得随时拿钥匙,不然真容易被锁到门外。”
江楠朝后面跟上来的陆皓问,“你装钥匙了吗?”
陆皓本来想逗逗她,接触到爷爷的黑脸,乖乖地掏出钥匙开门。
进了屋,陆老爷子吐槽,“这楼房住着真不方便,今天要是没拿钥匙,咱们可就真进不去了,不像咱家里,还能翻个墙啥的。”
陆皓提着粥和馒头往厨房走,“爷爷,您看楠楠适应得多快,您以前在城里住那么久,怎么还不习惯呢。”
陆老爷子冷哼,“以前住的平房,虽然逼仄,至少出去就是院子。”
其实,陆老爷子心里清楚,也不得不承认,自己老了。
人一上年纪,就想落叶归根。
什么被小辈接到城里享福,真不如在农村跟一帮乡亲们在一起来得舒坦。
陆皓洗了碗,把汤舀进碗里,放到桌上,“爷爷,小胖,吃饭吧。”
“我先尝个翠萍嫂子的包子。”
江楠咬了一口,白菜粉条馅地,皮薄馅多,特别好吃。
一看就是贤惠的家庭妇女才有的手艺。
吃完饭后,江楠要去洗碗,却被陆老爷子拦住,”我洗吧,你快去给小皓喷点药,我看他一天没喷药了,喷了药你俩早点休息。”
正好江楠得给陆皓针灸,加上可以给爷爷点事干,省得他无聊乱想,“好,爷爷,那就交给您了。”
江楠要出厨房,打算洗碗的陆老爷子犹豫着叫住她,“楠楠,小皓那手臂………”
江楠说道,“爷爷,我们先去找一下康复师再说,您放心,会好的。”
“好。”
江楠洗了个手,拉着陆皓进屋。
先给他脸上喷了药水,接着就是针灸。
为了不浪费时间,趁着陆皓针灸的空档,她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。
等针灸结束,她拿出在饭馆买的鸡蛋放在桌上,又从银针盒里拿了根细长的银针出来,“这是煮鸡蛋,刻字吧。”
陆皓瞥了眼桌上的鸡蛋,深邃的眼眸微转,嗓音低沉地征求江楠的意见,“今晚……可不可以放个假,不刻字?”
“为啥?”江楠疑惑地问。
陆皓没回答她,看了眼红色的大床,然后直勾勾地注视着她,眼神逐渐灼热。
江楠被他瞅得特不自在,气氛一时有些暧昧。
她躲开他的目光,故作严肃,“不行,天大的事,也不能耽误锻炼,你想想你的手术刀,想想病人。”
陆皓看着她凶巴巴的小模样,只能乖乖地接过了银针,“那你……陪着我练,不许先睡。”
陆皓最近挺磨人,江楠没多想,直接坐到了床边看着他,“好,我监督你,认真点练习。”
陆皓看了她一眼,拿着鸡蛋和银针,坐在椅子上,专心刻字。
江楠坐在他身后,望着他肌肉线条流畅的背部,莫名有些燥得慌。
为了转移注意力,她拿了聂云送她的医书翻阅。
喜庆的婚房里,两人各自忙碌,气氛温馨甜蜜,岁月静好。
直到陆皓将一颗鸡蛋戳得面目全非,无处下针的时候,停了下来。
他侧目,朝认真看书的女孩开口,“楠楠,练完了。”
江楠放下医书,看向他手中的鸡蛋,“感觉怎么样?”
“你看,是不是刻地没那么乱了?”他举着鸡蛋给她,期待地等待她的回答。
江楠观察着鸡蛋,应声,“是有进步,你感觉呢?自己能控制住银针的力道吗?”
“比之前好点,依旧抖。”
江楠走过去,握住他的手臂,贴心地揉了揉,安慰他,“不急,循序渐进。”
他顺势将人拉进怀里,眸子灼灼地看着她,语气沙哑,“我着急。”
江楠并未听出他话里的言外之意,还在体贴地安慰他,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放平心态,我们一起努力,一定能好。”
“嗯,一起努力。”他摸了摸她的头,拉着她站起来,“我去洗漱。”
说完,冲她笑笑,出了门。
江楠莫名感觉他那抹笑,有点意味深长。
她坐在床边,看着婚房里挂着的彩带,气球,以及大红色的床单被褥,联想陆皓刚才那抹笑,心瞬间嘭嘭直跳。sbooktxt.com
就……有种今天才是新婚之夜的感觉。
此时此刻,她就好像在等新郎来掀盖头的新娘子。
这么一想,感觉气氛立刻变得暧昧起来。
她也紧张得有点坐立不安。
江楠起身,走到梳妆台前坐下,刚搬来,梳妆台上空空如也,一瓶雪花膏都没有。
她解开头上的皮筋,黑色秀发散落,她甩了甩头发,看着镜子里的女人,面容素静,清纯妩媚,跟以前那个激素脸大胖子,完全判若两人。
不得不感叹,能重活一回,真好。
她想,以现在这样的状态,将自己彻底交付于他,应该是可以的吧。
陆皓洗漱完,擦拭着头发,推门而入。
看到女人坐在梳妆台前,秀发如瀑,面容含笑,嘴角微扬,宛如一幅美丽画卷。
他走过去,轻拉起她的手,开口,“该休息了。”
江楠被他拉起,看着他深邃的眸子,在这样的氛围中,心底又是一阵悸动。
他将人揽进怀里,轻抚着她的秀发,深情地注视着她,嗓音低哑,“楠楠,本来我想等自己的脸再好点,看着不那么膈应人了再行夫妻之礼,可我现在………有点等不及。”
“我现在这个样子,你是否愿意将自己交给我?”他的语气,听起来带着些忐忑。
江楠对上他的目光,心疼地看着他,开口,“以后不要用膈应这种词形容自己,在我心里,眼里,你依旧是当年那个翩翩少年。
我爱你。”
说着,她脚尖轻踮,在他的面颊轻轻一吻。
她不愿看到她的少年用那么卑微的语气,跟她说话。
她想告诉他,在她心里,他永远是曾经的那个少年。
我爱你……
随着这三个字落入陆皓耳中,他的面颊被温软的唇触碰,他内心情动得厉害,眼眸灼热的看着她,直接将人拦腰抱起,放在了床上。
“小心胳膊……”她话未说完,就被落下来的吻吞掉。
两抹身影倒在红色大床上。
这一夜,他们心灵相通,将彼此的身心,完全彻底地交付给对方。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
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,跳出车辕,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。
为了情报的可靠性,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,不允许单独行动,所以最少是两名。
没有几下,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。
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,嘎巴一声脆响,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。
“呼呼,呼呼!”秦虎大汗淋漓,差点虚脱,躺在地上大口喘气,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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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,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,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。
“秦安,过来,帮我搜身。”
秦虎熟悉战场规则,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,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。
“两把匕首,两把横刀,水准仪,七八两碎银子,两个粮食袋,斥候五方旗,水壶,两套棉衣,两个锅盔,腌肉……”
“秦安,兄弟,快,快,快吃东西,你有救了……”
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,而后给他灌水,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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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还没亮,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,砍下了斥候的脑袋,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,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。
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,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。
“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,你小子发财了。”
什长名叫高达,是个身高马大,体型健壮,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。
刚开始的时候,他根本不信,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,以及两具尸体。
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。
“不是我发财,是大家发财,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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