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晓玥脸肿着,头发也乱糟糟,让人不忍直视。
她看着江楠,别别扭扭的开口解释,“我没有破坏你们做生意,我当时就那么随口一说,我只是话赶话,说了一句说不定药贩子的价更高,方老四媳妇借题发挥,在村里造谣说药贩子涨价,她把我也扯进去了。”
“我是嫉妒你们会赚钱,可我没使坏。”
陆晓玥抬头偷瞄了眼江楠,嘀咕,“你那么凶,我哪敢啊我。”
江楠双臂抱胸,斜眼睨着她,看到她这副模样,莫名觉得心情舒畅。
她冷笑,“苍蝇不叮无缝的蛋,你要是心肠好,人家能利用你?真是又蠢又坏。”
“你……”
陆晓玥咬牙切齿,敢怒不敢言。
许玉琴说道,“楠楠,我已经打过晓玥了,她是臭毛病多,可她心眼没那么坏,这是不怪她,她是被方老四媳妇利用了。”
“许姨,不管她心眼坏不坏,就她这一身臭毛病,也就你们包容,别人没人惯着她。”
对于陆晓玥,江楠不想多加评价,难得许玉琴愿意管教,希望这女的还有救,别重蹈前世的覆辙。
热闹看完,她朝陆慧芳说道,“走吧,姑姑,我们继续干活。”
“大家还有没卖草药的抓紧了,今天最后一天,下午我们就截止了,以后都不收了。”
江楠冲大家伙喊完,有药材的都跑去了家里。
江楠和陆慧芳也准备回去继续忙。
许玉琴带着陆晓玥看着她们的身影,脸色难看。
陆晓玥更是不服气,“妈,你看她们,那么拽。”
“闭嘴。”许玉琴朝陆晓玥威胁,“你二哥走了,你如果还死性不改,惹我生气,我就不活了,你们爱干啥干啥去。”
“我二哥走了?去哪了呀?”陆晓玥起的迟,还不知道许铮的事。
去哪了?许玉琴哪里知道?
她神色黯淡地望着村口方向,忍不住又开始落泪。
她儿子,能去哪呢?
“妈,我不惹你生气了,我去喂猪。”
陆晓玥看到她妈情绪不对劲,真怕她去寻死,也不敢打听许铮的事,赶紧跑回了家。
江楠和陆慧芳吃瓜回来,陆皓看着她,幽幽开口,“你这一天,精神头真足,吵架有什么可看的。”
她仰着头,笑得灿烂,“今天的还真有看头。”
那画面,简直引起极度舒适。
她看着陆皓,眸底星光点点,“你妹妹刚才跟我道歉了,稀奇吧?”
对于此事,陆皓毫不客气地打击她,“狗改不了吃屎,别太当真。”
江楠,“………”
陆慧芳在一旁有点听不下去,“小皓,晓玥本性不坏,就是被惯坏了,你们给她个改过的机会。”
“姑姑,别操心她了。”陆皓表示不太想听关于那些人的事。
院子里的药材还堆积着,得及早装起来,下午送药。
村里的有药材的村民,生怕错过江楠收药,都特积极,到中午时分时,基本都过来卖药了。
方国平拨着算盘珠子,算完了账,交给了江楠。
江楠拿着账本,拍了拍手,兴奋的说道,“今年的药材,完美收工。”
陆皓也很有成就感,能在家里养伤期间,做点有意义的事。www.
正好陆慧芳和方国平都在,陆皓借此机会,向他们通知,“姑姑,姑父,跟你们说件事,我们要回兰城了。”
“啊?这么快就走啊?”陆慧芳闻言,明显一怔。
这段时间她跟娘家人在一起,过得特别幸福,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,心情瞬间失落。
陆皓回城,是迟早的事,毕竟,他的工作在城里。
她想到了她的老父亲,朝着陆皓,轻声询问,“那……你爷爷呢?”
陆皓回道,“我想让他一块回城,正好给他检查身体。”
“哦。”陆慧芳垂眸,语气失落的呢喃,“你爷爷也走啊。”
这么多年,她都未曾跟自己的父亲好好相处,他们的关系,刚有所缓和,老人就要走了。
她父亲一旦进了城,以后再见面,就不太容易。
就像之前的十几年,她跟她父亲,几年见不了一次。
现在陆皓有出息了,接她父亲进城享福,他们更难见面。
想到她父亲的身体,陆慧芳的心底,瞬间被悲伤和不舍填满。
不由自主落泪。
刚说着,陆老爷子提着一篮子灰菜回来了。
陆慧芳看到老父亲佝偻的身子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她顾不得老人会不会把她打出去,跑到老父亲面前,跪下。
“爸……”
陆老爷子吓了一跳,板着脸看着突然下跪的女儿,沉声道,“你干啥?”
陆慧芳跪在地上,看着老父亲,哭泣着哀求,“爸,您别生我气了,好吗?”
“我错了,当年是我不懂事,伤了您的心,我一直都很愧疚。”
“爸,您原谅我吧,我心里真的很痛苦,您给我个机会,在您有生之年,我能尽点孝心,不然,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。”
陆慧芳一想到老父亲进了城,他们就很难再相见,彼此心里的疙瘩还没解开,她真的很煎熬。
方国平看到媳妇给老丈人下跪,拄着拐也走了过来。
他的腿无法下跪,拄着拐站在陆老爷子面前,语气诚恳地认错,“爸,是我的错,是我让您失望了,没让慧芳过上好日子,您别怪她了,一切都是我的错。”
方国平满脸恳切地开口,“楠楠说我的腿能好,等我能干活了,我一定不让慧芳再受苦,您看我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,您就别怪我们了,我们真的很想尽尽孝。”
“爷爷,您就别端着了,我知道,您也很心疼我姑,以前您是怪她不争气,现在日子都好过了,我姑父也会越来越好,大家以和为贵。”
陆皓在一旁说道,“楠楠努力了这么久,就是想让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,您要再这样,我们就不管了,反正这是您的女儿女婿,您都不原谅,我们也不跟他们来往了,您看着办。”
陆皓学着江楠以前威胁爷爷的话,故作冷漠,要跟姑姑撇清关系。
江楠看了眼陆皓,应声,“对,反正咱们要进城了。”
小两口一唱一和,陆老爷子板着脸站在那,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,半晌,语气威严地低吼,
“站起来,跪着像什么样子。”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
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,跳出车辕,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。
为了情报的可靠性,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,不允许单独行动,所以最少是两名。
没有几下,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。
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,嘎巴一声脆响,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。
“呼呼,呼呼!”秦虎大汗淋漓,差点虚脱,躺在地上大口喘气,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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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,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,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。
“秦安,过来,帮我搜身。”
秦虎熟悉战场规则,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,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。
“两把匕首,两把横刀,水准仪,七八两碎银子,两个粮食袋,斥候五方旗,水壶,两套棉衣,两个锅盔,腌肉……”
“秦安,兄弟,快,快,快吃东西,你有救了……”
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,而后给他灌水,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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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还没亮,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,砍下了斥候的脑袋,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,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。
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,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。
“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,你小子发财了。”
什长名叫高达,是个身高马大,体型健壮,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。
刚开始的时候,他根本不信,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,以及两具尸体。
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。
“不是我发财,是大家发财,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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