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锋啧啧两声,甚至开始崇拜她,“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拿下我们皓哥,我可太佩服你了。”
江楠这才明白过来秦锋为何给她竖大拇指。
这是看出她跟陆皓之间的关系变了?
真够眼毒。
陆皓听到秦锋又叫小胖,锐眸冷飕飕的望了过来。www.
“那我叫嫂子?”秦锋对上陆皓吃人的眼神,勾唇故意逗他。
陆皓看了眼身旁的女子,又看向没个正形的警官,没时间跟他开玩笑,“怎么样?你们所长怎么说?这事你们能管吗?”
秦锋收敛面上痞痞的神色,回道,“既然群众反应了问题,必须要去了解情况。”
“那正好,我们一起过去。”
陆皓把刚才方国平和陆慧芳提供的刘家的大概信息给秦锋说了一遍。
秦锋示意他们上车,“走吧,咱们先过去会会那家人,不过,你俩别暴露身份,不要让他们知道是陆家人,免得他们提高警惕。”
金水村和银水村,看着离得近,可中间隔着一条沟,沟里是条河,走小路倒还好,开车走公路,绕的还挺远。
秦锋的侧三轮车摩托一停下,就引来村民围观。
大家都认得,这是公家的车,秦锋还穿着制服,村民们虽然围观,神色都很紧张。
村里无人犯法,穿制服的怎么来了?
秦锋下了车,看着一张张质朴又胆怯的面容,示意江楠问路。
笑容甜美的女同志,总是能让人本能的放松警惕。
秦锋经常下乡办案,可太了解村民们的心理了。
对他们来讲,情大于法。
“你们好,请问刘成家怎么走?”
一个男青年试探着问,“同志,啥事啊?”
如果是坏事,他们怕得罪人,可不敢指路。
秦锋随口说道,“刘成在街上做了件好事,我们过来嘉奖他。”
秦锋如此一说,立刻有热心的村民,直接走到前面带路。
刘成家在村子中间,修的是砖瓦房,木头大门刷着橘黄色的油漆,那叫一个气派。
陆皓和江楠对视一眼,感觉这家人,不简单。
“成叔在家吗?”带路的村民,在院子里喊道。
砖瓦房门上挂着的白色镂空门帘被人掀开,一个穿着蓝色背心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。
小伙子看到走出来的男人,笑着说道,“成叔,来找你的警察,说是嘉奖你呢,我给带了个道。”
刘成狐疑的看向院子里进来的几个气质不凡的年轻人,嘉奖他?
热心村民还想继续说啥,秦锋神色威严的冲他摆手,“这位哥,没你事了,你先回去。”
秦锋穿着制服,村民不敢违抗,赶紧溜走。
“你就是刘成?”秦锋问。
刘成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突然上门所为何事,但他特有眼力见,已经递了烟过来,”我就是,警察同志找我啥事,来,先吸烟。“
秦锋未接他递过来的奔马牌香烟,面色威严,“我们不抽烟,今天过来,是有公事需要调查,还请你配合。”
“公事?”刘成皱了眉,还是热情的将他们请进了屋。
然后吩咐媳妇赶紧泡茶。
落座,秦锋开门见山,“许玉琴和许铮,你认识吗?”
听闻这两个名字,刘成黝黑的面容骤然一惊,愣了片刻,尬笑着,故作镇定,“啊,哦,那是我大哥的媳妇和儿子,后来,带着孩子改嫁了。”
刘成刚才的表情变化,没逃过陆皓和江楠的眼神,俩人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肯定。
秦锋继续问,“许铮的亲生父亲,刘顺是你大哥?”
“对。”刘成已经开始抹汗,他喝了口水,平复了下情绪,开口问,
“警察同志,我大哥十多年前,因为救人丢了命,他媳妇也带着儿子改嫁了,你们今天来,到底要问啥?”
秦锋语气威严的说道,“我们接到群众反应,刘顺当年落水前,留了一份遗书,在你手上,我们是为那遗书而来,想调查刘顺的真正死因。”
刘成端着水杯的骤然一抖,差点摔了,一旁站着的刘成媳妇,同样神色惊恐。
“遗书?什么遗书?哪有遗书?你们肯定搞错了。”刘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语气气急败坏。
说完,又惊觉自己过于激动,努力做着表情管理,尽量让自己镇定。
他们两口子的反应,尽数落在几人眼中,更加笃定了许铮父亲,的确留有遗书一事。
秦锋语气放软,“你不用紧张,收藏许铮父亲的遗书者,并不会承担任何法律责任,相反,能协助警方告破案件,还能立大功。”
“立……立大功?”刘成本来面如菜色,又缓和了几分,结巴着问。
秦锋点头,“对,所以你如实交出遗书。”
刘成意识到他们在套话,眼珠子微转,态度立刻又变的强硬起来,“我不知道什么遗书,你们肯定搞错了,我大哥当年是救人而亡,哪有时间写遗书?”
嫌疑人死鸭子嘴硬,秦锋面容逐渐冷漠,周身散发着警察特有的正直气场,犀利的眼神注视着刘成,冷声开口,“刘成,如果你今天不想被我戴上手铐带走,最好如实交代。”
刘成梗着脖子,“我没什么好交代的。”
他根本不相信,这些人能有什么证据证明,他手上有遗书。
都过去多少年的事了。
江楠和陆皓对视一眼,随后眼眸微动,漫不经心的开口,“我听说,你儿子最近在说亲,你是想让十里八村都知道你犯了事,进了局子?谁家的姑娘愿意嫁到你们家来?”
对于江楠的话,刘成依旧无动于衷,轻嗤一声,“你们不用吓唬我,我不知道什么遗书。”
陆皓接着开口,“是吗?你女儿好像在市农校念书,你这要是被关进局子,她毕业后,恐怕是当不了干部的,若是你犯了事,能不能毕业都成问题。你也别觉得我们在吓唬你,若是没有一点证据,今天我们是不会上门来的。”
听陆皓提到他的女儿,刘成的脸色,终于绷不住,身躯微抖。
一旁站着的刘成媳妇忍不住开口,”当家的,闺女不能有事。”
女儿是他们全家的希望,不,甚至说是全村的希望。
他们就指着闺女毕业后分配到镇上当干部,扬眉吐气呢。
眼看着明年就毕业了,万一真因为他吃了官司,当不成干部,那对他们全家来讲,简直是灭顶之灾。
此时的刘成,像被命运扼住了喉咙,黝黑的面容,那叫一个阴沉,凝重。
他坐在那不说话,秦锋他们也不逼他。
屋里的气氛,压抑,凝滞。
许久,江楠开口做他的思想工作,
“我们只想搞清楚许铮父亲的真实死因,不会追究其他,许铮因为他父亲的死,一直耿耿于怀,查明真相,对他来讲,是一种救赎,警方也需要查明事件真相,给家属和社会一个交代,既然留有遗书,他肯定是自杀,他的死,与旁人无关,那么,你又怕什么呢?”
秦锋已经没了耐心,开始来硬的,“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,你是戴手铐跟我们走,还是拿出遗书?”
刘成声音颤抖着,还在嘴硬,“没有遗书。”
双方僵持着,陆皓没了耐心,直接起了身,语气带着强有力的压迫感,“走吧,我们去市农校,找他的女儿调查一下情况。”
刘成媳妇见他们要去找她家闺女,神色大骇,惊叫,“当家的,你就把那遗书拿出来吧。”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
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,跳出车辕,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。
为了情报的可靠性,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,不允许单独行动,所以最少是两名。
没有几下,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。
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,嘎巴一声脆响,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。
“呼呼,呼呼!”秦虎大汗淋漓,差点虚脱,躺在地上大口喘气,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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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,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,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。
“秦安,过来,帮我搜身。”
秦虎熟悉战场规则,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,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。
“两把匕首,两把横刀,水准仪,七八两碎银子,两个粮食袋,斥候五方旗,水壶,两套棉衣,两个锅盔,腌肉……”
“秦安,兄弟,快,快,快吃东西,你有救了……”
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,而后给他灌水,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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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还没亮,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,砍下了斥候的脑袋,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,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。
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,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。
“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,你小子发财了。”
什长名叫高达,是个身高马大,体型健壮,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。
刚开始的时候,他根本不信,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,以及两具尸体。
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。
“不是我发财,是大家发财,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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