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楠直到进了厨房,想起陆皓吻她的情景,她抬手,轻轻地摸了下自己的额头,红着脸,嘴角上扬。
这猝不及防的进展。
她喜欢。
江楠刚一个人傻乐着,陆老爷子拿着一把自己种的韭菜和大葱走了进来。
他问,“楠楠,做什么饭?”
江楠回头,笑着说道,“爷爷,我们今晚做米饭吃吧。”
为了庆祝,吃顿好的。
“行,在蜂窝煤炉子上焖米吧,大锅上炒菜。”
陆老爷子刚要帮忙,陆皓走了进来。
厨房比较逼仄,他身高马大,一进来,就显得有些拥挤。
他柔声说道,“爷爷,您去歇着吧,我来帮忙。”
“你?”陆老爷子奇怪地看着他。
陆皓看了眼正在淘米的女孩,点头,“嗯,我烧火。”
陆老爷子注意到大孙子的眼神落在江楠身上,立刻喜笑颜开,“好,那你烧火,我去外面的炉子上焖米饭。”
等江楠淘好了米,陆老爷子高兴地端着个铝锅出去了。
爷爷一走,陆皓坐到了灶台前的小板凳上,像模像样地开始干活。
江楠切着菜,侧目,正好与他对视,急忙又收回视线,心里甜甜的,嘴角微扬,开心地干活。
切好土豆丝,又往碗里打鸡蛋,一回头,又对上了陆皓的目光。
她故作凶巴巴地瞪他,“你老盯着我干嘛?好好烧火。”
陆皓拿着烧火棍捣了两下,笑道,“火烧得特别旺。”
江楠先炒了个土豆干辣椒丝,接着,又炒好了韭菜鸡蛋,夹了一筷子,递到陆皓嘴边,“你尝尝。”
陆皓嘴角浸着笑意,张嘴,随后,给她竖大拇指,“好吃,小胖真能干。”
得了他的夸赞,江楠也特骄傲,“那当然,我的厨艺好着呢。”
她想说,前世,你可最喜欢我炒的鸡蛋。
陆皓无意间瞥到她大拇指腹的茧子,眸底划过一抹心疼之色。
小小年纪,厨艺好,只能说明她从小就在厨房围着锅台转。
厨艺都是练出来的。
他心疼地看着她,嗓音低哑地开口,“小胖,以后,不会让你像以前那么辛苦了。”
江楠拿着锅铲,往盘子里盛着菜,不以为意地说道,“人活着哪有不辛苦的?现在,累并快乐着。”
陆皓看着乐观向上,笑容灿烂的女孩,在她端着盘子转过来的时候,突然靠近她,又在她额头轻轻一吻。
江楠,“???”
陆皓亲完她,端着两盘菜,若无其事地转身,快速出了厨房。
徒留江楠手上拿着锅铲,红着脸呆愣在灶台前。www.
妈呀,这是亲上了怎么着?
这进展,让她一时有点适应不过来。
饭菜上桌,三人落座。
陆老爷子感觉今天家里的氛围,跟平时完全不一样。
以前两人连相敬如宾都算不上,说白了,像点头之交,吃饭的时候,全靠他这个老头子缓解尴尬的气氛。
今天,两人看对方的眼神,那叫一个含情脉脉。
陆皓还给他们夹菜。
这出去一趟,回来感情升温这么快?
陆老爷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,能有这样的变化,他可太欣慰了。
看到他们幸福,让他现在立刻闭眼,他都无憾了。
在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吃饭的时候,陆胜民过来了。
跟这边欢快的气氛不同,陆胜民看起来灰头土脸,没什么精神头,江楠感觉,他有点可怜。
江楠率先跟他打招呼,“爸,您过来了?”
陆皓没说话,只是起身,拿了板凳过来,“坐吧。”
“我去给您盛饭。”江楠起身。
“我不吃。”
江楠不由分说,已经出了门,很快就端着一碗米饭进来,放到陆胜民面前,“快吃吧,我做得多呢。”
陆胜民推辞,“我……我吃过了。”
陆老爷子语气不善地命令,“吃吧,看你这样,哪像吃过的。”
想也知道,今天吵了架,恐怕无人做饭。
陆胜民只好拿起了筷子,有些局促地跟他们一起用餐。
陆胜民吃着饭,朝江楠说道,“楠楠,我过来是想问你,你说许铮他爹留了遗书那事,到底从哪听说的?可靠吗?”
江楠又将聂云搬了出来,“爸,是我之前听我师父说的,反正,这种事,无风不起浪,您应该查查。”
“可他,的确救了我的命啊。”
江楠说道,“救你是不假,可你仔细想想,他为何突然出现在河边,会不会他是去自杀的?误打误撞救了你,而他自己没有活下去的欲望,所以没从河里上来。”
“你说什么?自杀?”陆胜民惊愕地看向她,“这怎么可能?”
“他为什么要自杀?”
江楠耸耸肩,“这我就不得而知了,但留遗书,肯定是自己想放弃生命,所以我建议您去查查。”
陆胜民回忆,“你这么一说,我是觉得有点不对劲,当时,我喝了点酒,身体轻飘飘的,一脚踩空,结果,刚掉下去,就被人推了上来,当时,我也不知道是何人推的我,直到河那边干活的人赶过来,才知道,许铮他爹已经在河里没了呼吸。”
陆胜民时常不愿回忆那段往事。
那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日子。
那年,六岁的陆皓得了天花,哭着嚷着要妈妈,他没告诉过任何人,当时不死心地去了城里,希望能从陈家打听到陆皓母亲的下落,希望她能来看看可怜的孩子。
可他,再次被陈有德拒之门外,并告知他陆皓的母亲另嫁港城,他心灰意冷地回了村,喝了点酒,才酿成大祸。
江楠说道,“既然事有蹊跷,就抓紧调查吧,早点解开许铮心里的疙瘩,免得以后积怨太深,家人变仇人。”
陆胜民吃完饭,放下筷子,心里突然敞亮了,他对着江楠,郑重的开口,“楠楠,谢谢你啊。”
江楠笑笑,“不客气的,都是一家人。”
陆皓面色凝重,“这件事你一个人去没用,如果玉铮的父亲真留有遗书在他叔叔手上,那么他叔叔肯定是不会承认,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报警,让警方介入调查,警方施加压力,或许对方会说出实情。”
“这么多年了,报警还有用吗?”陆胜民担忧地问。
陆皓回道,“应该可以,明天我先去派出所找秦锋咨询。”
“哎,好。”关键时刻,儿子和儿媳妇都站了出来,陆胜民的心底,既愧疚,又暖心。
任何时候,血浓于水。
“爸,你跟许铮说一下,他那工作丢了,我堂妹有一定的责任,等他脚好了,我可以给他在县城另找一份农机站的工作,我们不会欠他的,让他在家别作妖。”江楠很怕许玉琴执着于村小学民办教师的工作,又给陆胜民施压,家里吵架。
就许铮那阴森森的家伙,怎么能担当得起教书育人的大任?
可别误人子弟了。
“工作的事以后再说吧,先把这事调查明白。”
陆胜民走后,陆老爷子叹着气,“你爸呀,就是太实在了,你们帮帮他,别让许铮那小子怨恨他。”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
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,跳出车辕,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。
为了情报的可靠性,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,不允许单独行动,所以最少是两名。
没有几下,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。
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,嘎巴一声脆响,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。
“呼呼,呼呼!”秦虎大汗淋漓,差点虚脱,躺在地上大口喘气,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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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,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,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。
“秦安,过来,帮我搜身。”
秦虎熟悉战场规则,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,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。
“两把匕首,两把横刀,水准仪,七八两碎银子,两个粮食袋,斥候五方旗,水壶,两套棉衣,两个锅盔,腌肉……”
“秦安,兄弟,快,快,快吃东西,你有救了……”
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,而后给他灌水,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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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还没亮,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,砍下了斥候的脑袋,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,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。
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,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。
“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,你小子发财了。”
什长名叫高达,是个身高马大,体型健壮,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。
刚开始的时候,他根本不信,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,以及两具尸体。
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。
“不是我发财,是大家发财,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。”
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