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大明见他不说话,更加确定自己找对了儿子。
这是看到他拿出证据,在激动呢。
江大明也很兴奋,眼珠子堆着顾亚辉上下打量着,“孩子,我跟你妈当年的决定是正确的,你看你现在过得多风光啊,穿的也好长的也好,哪哪都好。”
“叔,虽然你这东西我认识,但……我不是你要找的人。”顾亚辉将玉坠还给了他。
沉浸在喜悦中的江大明,“???”
“请让开,我还有事。”
江大明怎么可能让,他挡着顾亚辉,不让他走,“孩子,你是不是太激动了?一时半会接受不了?”
“我说了,我不认识你。”
顾亚辉被他缠得有些烦躁,江大明不让,他直接转身又回了宾馆的房间。
江大明看着他的背影发愣,这所有的线索都对上了,怎么就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呢?
他还想在宾馆门口继续守株待兔,却被宾馆收银的大姐驱赶,“你这人哪来的?你别打扰我们客人休息,你快走吧你。”
“我不走,我还有事。”
“你要不住店你就走,不然小心我叫保安把你抓了,扭送派出所。”
江大明只能灰溜溜的出了宾馆。
他得捋一捋,到底哪里出了问题。
顾亚辉回了房,倒水洗了手,嘴里吐槽着,长吁了口气。
然后,掏出了大哥大,往床上一躺,开始打电话。
“妈,干啥呢?”
那头一道女声传来,“我刚到单位。”
“我问你个事儿呗。”顾亚辉开口。
“说。”
“我是你亲生的吧?”
电话那头的聂玉华,“???”
顿了几秒,电话里传来母亲的责骂声,“你这臭小子,整天没正形,长途电话打过来就为了问这?”
“是啊,我就想知道,我是不是你亲生的。”顾亚辉语气轻松,却难掩面上的紧张之色。
聂玉华语气淡淡,“不是啊,你不是我生的。”
“那我是哪来的?”顾亚辉更加紧张了,屏住呼吸问。
不会真的是刚才那疯大叔的好大儿?
“捡的。”顾亚辉的母亲聂玉华没好气的回道。
“妈,我在很认真的问你个问题。”
聂玉华头疼的扶额,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,耐着性子开口,“亚辉,你是个大夫,你的职业那么严肃,平时别老没个正形,不然影响医生形象。对了,你那个朋友怎么样了?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妈,我在问你问题,请你回答我,我是不是你生的?”他要得不出个答案,心里慌的一批。
聂玉华终于忍无可忍,冲着电话河东狮吼,“你不是我生的还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?你要在那边待着无聊,你给老娘滚回来。”
顾亚辉吓得急忙将大哥大从耳边挪开,瞬间老实,乖顺的回道,“妈,我过两天就滚回来了。”
挂了电话,顾亚辉躺在床上,双腿交叠,两手枕在脑后,噗嗤一声。
他可真有够无聊的,因为一个农村疯叔的话,打长途电话确认他是不是他妈亲生。
他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?
要不是遗传了母亲的美貌,他能长这么帅气吗?
可那个疯大叔手上的玉坠,跟他以前见过的他妈保存的一条一模一样。
就连上面系着的红绳都一样。
难道是巧合?
疯大叔那一脸笃定,胸有成竹的样真不像装出来的。
顾亚辉顿时感觉这地方住着瘆得慌。
看了表,已经晌午十点,陆皓今天怎么还不过来?
他好心跑来这看望他,不邀请他去家里就罢了,也不陪他一下。
顾亚辉可不敢一个人出去吃早餐,生怕又被疯大叔拦住去路,强行给他当儿子。
于是又呼了秦锋。
让他过来一趟接他。
……
江楠今天卖完蒲公英比较早,拿了六十斤,总共卖了十八块钱,全给陆老爷子抓了药。
她在县城买了个几个包子吃完,骑着自行车回了家。
陆皓早上本来也要出门,又不放心家里,生怕姑父和姑姑过来,老爷子给人赶出去,或者打起来。
只能在家等待江楠回来再走。
这会,江楠刚到村里,就看到外村的村民,背着草药,打听着往他们家走。
一进院子,吓了一跳。
收这么多药?
这跟简直第一天开始收药时的盛况有一拼。
彩条布上,摞了一座小山。
方国平坐在椅子上,手上拿着笔和本子,腿上还放着个算盘,算盘珠子拨的那就一个专业。
陆慧芳在一旁拿着钱付款,陆皓也在院子里,倒是没看到老爷子的身影。
江楠第一反应是,收这么多药,本钱不够啊。
她就留了三百块的本金。
手中没多余的钱了。m.
外村的,这是赊账了?
“姑父,姑姑,你们收了这么多药啊?”她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,笑着开口。
正在帮忙认秤的陆皓,听到女孩的声音,下意识的回头,看到她灿烂的笑容,心又漏了半拍。
就,突然,踏实了。
“楠楠回来啦?”
陆慧芳说道,“这不是昨天上山的时候给邻村的人都说了咱家在收药材,早上大家都过来卖药了。”
江楠看向拨算盘珠子的方国平,“那我留的三百块钱也不够啊,是记账了吗?”
方国平回道,“没有,小皓又给本金了,钱够了。”
闻言,江楠看向身着白衬衣,黑裤,跟着忙活的板寸头男子。
这么好?
还垫资?
这家伙挺有钱啊,随便三百块就拿出来了?
送走了刚付了钱的一位药农,方国平给江楠这个当老板的报账,“这还有一百多块块钱,咱们今天早上总共收了530斤蒲公英,黄芪有32斤,白蒿140斤,对了,还有8斤半夏,小皓给了我三百块,加上你之前留了三百,现在还剩一百四十多块钱,这是账目。”
江楠接过方国平递过来的本子,上面整齐的记录着每个药农的名字,斤数,单价,总价……
账面清楚又整洁,像干过会计的。
“收了这么多呀。”江楠给方国平竖大拇指,“姑父,我真没白请您,这账记得真清楚,一目了然。”
江楠去扒拉了一番药材,查看质量。
上等药材和此等药材分开,都没啥问题。
“爷爷呢?”她拍了怕手上的灰土,问。
陆慧芳神色黯淡,“在屋里,自从我们过来他就没出屋。”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
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,跳出车辕,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。
为了情报的可靠性,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,不允许单独行动,所以最少是两名。
没有几下,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。
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,嘎巴一声脆响,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。
“呼呼,呼呼!”秦虎大汗淋漓,差点虚脱,躺在地上大口喘气,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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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,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,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。
“秦安,过来,帮我搜身。”
秦虎熟悉战场规则,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,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。
“两把匕首,两把横刀,水准仪,七八两碎银子,两个粮食袋,斥候五方旗,水壶,两套棉衣,两个锅盔,腌肉……”
“秦安,兄弟,快,快,快吃东西,你有救了……”
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,而后给他灌水,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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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还没亮,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,砍下了斥候的脑袋,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,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。
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,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。
“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,你小子发财了。”
什长名叫高达,是个身高马大,体型健壮,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。
刚开始的时候,他根本不信,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,以及两具尸体。
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。
“不是我发财,是大家发财,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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