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大明叮嘱了江楠几句,让她少跟聂云来往,早点回婆家,便急匆匆的回了家。
江楠站在聂云家门口,望着江大明远去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。
鱼儿上钩了。
重生后,她前后回忆思量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,江大明两口子之所以窝在农村过穷日子,是因为,如今这个时候,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当年跟人交换了的儿子,被抱去了何方。
不然,早就找去了。
前世,她根本不知道这家人是怎么勾搭上顾亚杰那个草包的。
她一直以为,江梅插足了顾亚杰的婚姻。
临死前,才得知,那俩狼心狗肺的,居然是兄妹。
所以,这一次,她助他们一家吸血鬼一臂之力,尽快跟儿子团圆。
当然,可能得委屈利用一下顾亚辉了。
江楠自从重生以来,一直在说服自己,去面对这个问题。
孙婉茹不管是不是她的亲生母亲,当年是不是抛弃了她,她都应该搞清楚真相。
前世,她对孙婉茹那个女人并不了解,在顾亚辉和陆皓的引荐下,跑去给那女人治病,结果刚治一次,人就死了,她成了谋害孙婉茹的凶手。
江楠眸底阴冷一片,不得不说,这些人是真狠啊。
送走江大明,江楠进了院子,朝聂云说道,“聂叔,时间不早了,我收拾完这些药得回家了,明天早上我可能没时间过来,您看您这边一个人顾得过来吗?要不要找个帮手?”
聂云听闻她的话,神色幽怨的看向她,“你不来了?烂摊子扔给我?”
“不是,早上我得去县城卖蒲公英,回来还得去其他村吆喝,没时间过来,所以可能得晚点过来。”
江楠朝他说道,“要不,我把村长给您喊过来帮忙?等药卖了,我给人付工钱?”
她感觉,聂叔收药,村长比任何人都激动热情,肯定愿意帮忙打下手。
提到叫帮手,聂云立刻拒绝,“不用,我自己可以,称重的活,让卖药的自己来,我只负责记账,付钱。”
“行,聂叔,那辛苦您了,回头钱咱们平分。”
江楠给聂云留了两百钱的本金,就骑着自行车回了金水村。
……
江大明急匆匆跑回家后,一脚蹬掉脚上的布鞋,就爬上了炕,去炕柜里翻找东西。
王胜兰正在厨房做饭,冷不丁看到一道黑影飞快的从厨房门口闪过,进了堂屋,她围着围裙就追了进去,看到江大明翻箱倒柜,她皱着脸,开始咒骂,“你个挨千刀的,你又翻啥?是不是又要拿我的东西给杨彩花?你一把年纪,要不要脸?”
江大明刚打开炕柜里的小抽屉,听到王胜兰又开始咒骂他,他气愤的开口,“我啥时候拿东西给杨彩花了?”www.
王胜兰情绪激动,面色狰狞,唾沫横飞,“我去年卖的头巾死活找不见,一问你,你说可能老鼠拉到洞里垒窝了,结果,过年的时候杨彩花系着一条一模一样的,当时我还傻呵呵的夸她系着好看,现在我才知道,那就是我的头巾。”
江大明心虚的眼珠子闪烁,“行了,别说了。”
“你敢干,不敢让我说?”王胜兰一想到这个老不正经的跟其他女人勾搭在一起,她就呕的想吐血。
杨彩花那个骚婆娘,有啥好的?
一个老寡妇,还有狐臭。
“这事翻篇行吗?我有正事。”江大明下了炕,关上了门,把王胜兰拉到炕沿坐下,轻咳两声,认错,“以前的事,是我错了,以后……咱们的好日子要来了。”
王胜兰轻嗤,“跟你这个好吃懒做的,能有啥好日子过?都半截入土了,还好日子。”
“你先听我说。”
江大明神神秘秘的,声音压的特低,“咱家二小子,有下落了。”
“你说啥?”王胜兰闻言,惊讶的张大了嘴巴,嗓音提高了好几个度。
江大明看着她,重复,“二小子有下落了,我们马上就能找到他,能过上好日子了。”
“真的?二小子现在在哪?”王胜兰听到这个消息,差点激动的抽过去,抓着江大明的胳膊,急切询问,“我的儿现在在哪?”
“我这么多年,可想死他了啊。”王胜兰拉着哭音,哀嚎起来。
江大明警惕的朝窗户口看了一眼,呵斥她,“你先别激动,小心被人听到。”
他一呵斥,王胜兰立刻停止了抒发感情,直勾勾的瞅着江大明,“那你快说说,二小子现在在哪享福呢?”
当年那个女人,说会带他们的儿子去享福,他们才跟她做了交易。
江大明低声开口,“我听说,县城里来了个寻亲的少爷,应该就是咱家二小子没错。”
“你听谁说的?靠谱吗?”王胜兰狐疑的看着他问。
“你应该记得,当年那个产妇,是姓孙没错吧?她当家的姓顾来着?”
过了二十年,江大明的记忆有些模糊,怕自己记错,朝王胜兰确认。
王胜兰笃定的点头,“对,那女的是姓孙,我都记得一清二楚,她当家的就姓顾,我记得那人对媳妇挺冷漠,看着个怪吓人的,我还开玩笑说,他们不像两口子。”
对于二十年前在县城生孩子时的情景,王胜兰记忆犹新。
“我在找孩子身上那个玉坠,那可是认亲的信物啊,我为啥这么多年都留着那玩意,也没卖掉,就是希望有朝一日,能拿着那个玉坠,去找咱儿子。”
江大明庆幸着自己没贪图小利,最困难的时候都没卖了玉坠。
现在儿子不就找上门来了吗?
王胜兰冷哼着埋怨,“哼,当初你火急火燎的,拿了人两百块钱,就啥都忘了,也不知道问清楚他们的家。”
江大明翻箱倒柜着,白了她一眼,“你傻呀,问了人家能说吗?那女的不都说了,两百块买断,咱家儿子是被她抱回去享福的,让我们对他闺女好点。”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
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,跳出车辕,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。
为了情报的可靠性,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,不允许单独行动,所以最少是两名。
没有几下,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。
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,嘎巴一声脆响,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。
“呼呼,呼呼!”秦虎大汗淋漓,差点虚脱,躺在地上大口喘气,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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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,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,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。
“秦安,过来,帮我搜身。”
秦虎熟悉战场规则,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,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。
“两把匕首,两把横刀,水准仪,七八两碎银子,两个粮食袋,斥候五方旗,水壶,两套棉衣,两个锅盔,腌肉……”
“秦安,兄弟,快,快,快吃东西,你有救了……”
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,而后给他灌水,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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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还没亮,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,砍下了斥候的脑袋,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,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。
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,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。
“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,你小子发财了。”
什长名叫高达,是个身高马大,体型健壮,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。
刚开始的时候,他根本不信,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,以及两具尸体。
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。
“不是我发财,是大家发财,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。”
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