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,她被陆皓打发了以后,就在县城杨老板家的药材铺拣药打工赚钱。
为的便是等7月18号,在县城车站,去见他。
可真正到了那天,她却退缩了。
整日在烈日下拣药,她晒成了黑炭,整个人又胖又丑。
更重要的是,她食言了。
没能兑现诺言,成为一个优秀的人。
所以,前世的那天,她去了车站,却藏在暗处,并没敢出现。
她当时,很想偷偷看一眼十年前那个少年。
看看他变成了啥样。
是否已经成为她仰望的存在。
可惜,车站人来人往,个个行色匆匆,她等到天黑,也没等到在车站驻足找人的男子。
晚上,她失望而归。
她想,那个少年,或许,早忘了十年前的那点小插曲。
亦或者,他有了女朋友,没有赴约的必要……
江楠收回思绪,将他的书本,小心翼翼的又摞好,然后上炕,给他喷药水。
男人睡的很香甜,一时半会肯定醒不来,江楠坐在他身旁,终于没忍住,情不自禁的伸手,握住了他的手。
这辈子,她终于又牵到了他的手。
这一次,她不会再放开。
江楠一夜思绪泛滥,一会对着陆皓发呆,一会又不由自主想起前世遇到过的很多人。
那么出现在她生命中每一个人,她都刻骨铭心。
性格孤僻怪异的干娘,跟她不打不相识的好姐妹陈若琳,还有喜欢陈若琳,却不敢追的顾亚辉……www.
她突然挺想念他们。
可她,唯独不愿去想一个名字,孙婉茹。
假太子顾亚杰的母亲,顾夫人。
不,确切的说,是她母亲。
江梅口中那个抛弃她的所谓母亲。
……
江楠每隔俩小时给陆皓喷一次药水,直熬到凌晨五点的时候,她喷了最后一次药,便打算睡觉。
她撑不住了。
喷了这么多次,药水算是完全渗透到了药粉里,效果甚好。
白天吸收,等明晚继续喷药水,如此治疗一个疗程,烧伤的坑洼,差不多便能长平。
她很谨慎的给陆皓包扎好纱布。
如果不换药,他应该暂时发现不了她给他脸上用过生肌散的事。
弄好一切,她将药水瓶拿到爷爷那屋。
随后,进屋关门睡觉。
江楠脱了外套,上身只穿着件背心,钻进了被窝,拉灯入睡。
清晨,陆皓醒来,脑子懵了一会,睁开惺忪的睡眼,看到窗外天色大亮,他有些意外。
昨晚,好像他好像很早就发困,没成想比以往醒的晚。
再看炕的那头,女孩呼呼大睡,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。
不过,昨晚倒是没听到她的呼噜声。
也许,如她所言,是枕头的毛病。
陆皓起身,穿了外套,打开了房门。
掀开门帘出去,就看到爷爷正猫着身子,在往屋子这边瞄。
看到陆皓出来,老爷子立刻站直身子,假装锻炼,呼吸空气。
陆皓跟他打招呼,“爷爷,早。”
“小皓,你起来了?”
老爷子神色异常,又往门口瞅了一眼,“楠楠呢?”
“还睡着。”陆皓去拿刷牙缸子刷牙。
“让她多睡会,你千万别吵她。”
陆皓狐疑的看了眼爷爷,便去菜园子边上刷牙。
陆老爷子本来想旁敲侧击一下,看陆皓脸上的伤,有没有什么异样,又怕打草惊蛇忍住敢问。
江楠一觉睡到九点多才醒来。
她一看到墙上的挂钟,吓得赶紧从炕上爬起来。
妈呀,睡过头了。
她洗漱了一番,梳了个丸子头,陆老爷子就端着一碗鸡蛋汤进来了。
“楠楠,我给咱们一人打了个荷包蛋,这是你的,你快吃。”
江楠尴尬的挠了挠头,“爷爷,对不起啊,我起晚了。”
陆老爷子心疼的看着她,说道,“啥起晚了,你昨晚肯定没睡,我都知道。”
“爷爷,你也没咋睡吧?”老爷子也在操心,凌晨她放药水的时候,老爷子还在炕头坐着。
俩人正说嘀咕着,陆皓突然走了进来,他怪异的看着凑在一起神神叨叨的一老一少,随口问,“你们昨晚都没睡?”
陆老爷子脸上划过一抹心虚之色。
看向江楠。
江楠脑瓜子转的特快,她挠着胳膊,点头,“是啊,蚊子咬的睡不着啊,我给你打蚊子来着,前晚你不是没睡好吗?我怕你又被蚊子咬醒,休息不好。”
陆皓,“???”给他打蚊子?
这么贤惠?
陆老爷子跟着附和,“对,一到立夏就有蚊子了,一会我去拔些艾草来,薰蚊子。”
陆老爷子怕陆皓怀疑什么,起身出门。
陆皓一脸黑人问号,总感觉这一老一少,鬼鬼祟祟的。
江楠端着碗跟了上去,“爷爷,我今天那个药材铺的老板要来咱家考察,到时候,我跟他们谈好生意,下午咱们就收药材。”
陆老爷子并不是很重视江楠的话,总觉得她说什么老板来考察,一点不靠谱。
哪来的大老板,跟她一个小屁孩做生意?
闹着玩呢?
江楠眼眸亮晶晶的看着陆老爷子问,
“爷爷,您跟村长关系好吗?能不能跟村长说一声,给咱们在喇叭上广播一下?”
“没问题,等老板来了再说。”
江楠吃完荷包蛋,看了眼表,十点了。
也不知道杨婶他们啥时候过来。
能不能找到地。
她端着碗去厨房洗锅。
刚洗完倒着泔水,突然门口有人喊她。
江楠跑到院子里,邻居家王婶在篱笆门口张望。
“婶,你喊我?”江楠礼貌的问。
王婶面色警惕,“有个开小货车的,在村口打听你,我跑过来问问,是啥人?我没敢往你家带。”
邻居如此热心,江楠很是感动,“婶,谢谢你啊,那是我朋友。”
江楠在院子里喊了声“爷爷,杨老板来了”,就赶紧往外跑。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
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,跳出车辕,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。
为了情报的可靠性,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,不允许单独行动,所以最少是两名。
没有几下,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。
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,嘎巴一声脆响,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。
“呼呼,呼呼!”秦虎大汗淋漓,差点虚脱,躺在地上大口喘气,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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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,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,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。
“秦安,过来,帮我搜身。”
秦虎熟悉战场规则,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,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。
“两把匕首,两把横刀,水准仪,七八两碎银子,两个粮食袋,斥候五方旗,水壶,两套棉衣,两个锅盔,腌肉……”
“秦安,兄弟,快,快,快吃东西,你有救了……”
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,而后给他灌水,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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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还没亮,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,砍下了斥候的脑袋,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,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。
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,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。
“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,你小子发财了。”
什长名叫高达,是个身高马大,体型健壮,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。
刚开始的时候,他根本不信,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,以及两具尸体。
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。
“不是我发财,是大家发财,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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