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默和韩敏在细节话术上确认了很多遍。
特别是关于王晶晶和韩敏之间的对话，还有给出的证据。
我坐在旁边听着，边心疼钱边琢磨。
难怪秦队长不太喜欢李默。
律师在很多时候都是在教自己的委托人怎么说话，怎么对自己有利。
确认了四五个小时，我全程陪坐在旁边。
等事情解决好之后，李默这才将东西收拾好，准备带着韩敏去投案。
李默先让助理带着韩敏去车里等候，单独把我留下。
“程明，冒昧的问下，你为什么要插手这位韩小姐的事。”
“因为她和我说了这些，这些事情和她没关系，我总不能因为报案把她连累进去。”
我的想法很简单，这是个互利互惠的事情。
现在我只需要韩敏的证词来抓王铮。
从而问出那个图案的一些事情。
韩敏原本可以隐藏事实让我们继续漫无目的调查一段时间。
但她没有，所以我也会投桃报李的谢谢她。
听了我的话，李默反问我。
“所以你觉得只要是报案人，她说的话就肯定没有被修饰过？”
“人都是喜欢说对自己有利的部分。”
我并没说话，但也听明白了李默话中的意思。
有些时候我做事确实欠考虑盲目相信别人，这是我的缺点。
“你的意思，韩敏有可能在对我说谎？”
“以我多年经验看来她的话应该是真的，她的确是不知道。”
“但程先生，这次只能算你运气好，如果下次呢？万一把你卷入麻烦的事情中，你能独自处理好这些事情？”
“人在能力不足的时候，最好的选择是独善其身。”
这话说的很不客气，我原本是想要解释两句，但李默根本不想理我。
径直离开了办公室。
这个人是真的够拽的，我心中想着走了出去。
报案的事情不需要我去，所以我直接回家。
到家已经过了零点，不过苏晓琳他们都没睡。
顾凯还坐在监控前面盯着监控一帧一帧的观看。
以前没有接触这些，我一直觉得破案很有趣，与犯罪分子斗智斗勇。
如今插手这些事之后才发现并非如此。
很多冗长无聊的环节都需要人盯着去查，刚开始或许还觉得有趣，但过后就绝对不会这样认为。
“老程，给我们带回来了什么消息？”
“这是谁的吉他？”
顾凯暂停了监控，转过头看到了我手中还拿着吉他，很意外的走过来。
“这是给张若男的。”
我把东西放在了旁边说道：“我今天还真有东西和你们说说。”
“说不定这个案子很快就要结案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随后我把韩敏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，顾凯听完整个事情陷入了沉默。
苏晓琳很奇怪的看着我。
“韩敏为什么会愿意和你说这些？”
“今天在学校便利店，她偷东西被抓了现行，我帮了她一把。”
“韩敏偷东西？她怎么可能是那样的孩子？”
“晓琳，你对你的学生们似乎自信过头了。”
顾凯在旁边突然抬起头对着我们搭起了腔。
“他们可是大学生，成年人如果真的想骗人，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。”
“所以韩敏一开始就知道是谁干的？”
“对，她只是后来不敢说。”
“那韩敏是怎么说的，张若雅到底是死在了哪里？”
“还有眼角膜是怎么回事？”
其实韩敏知道的并不多，她只知道王晶晶在那天晚上动手了。
具体核心的事情，她都没有讲，估计也没人会让她知道。
“顾凯，你觉不觉得奇怪？”
“是有点奇怪，为什么我们开始说中调查那个图案开始，所有的线索都主动的放到我们面前。”
“还有，这些人敢对在校学生下手，他们要有多猖狂。”
顾凯摇摇头的看着我，非常笃定的说道：“老程，这件事情不该这么轻易的就终结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这里面肯定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。”
走到了白板旁边的顾凯刷刷的写了几个具体的人名。
在这几个人名上面，还画了个大圈和问号。
“如果我们把这个当成是一个组织，那么王晶晶和费航属于在学校里的眼线。”
“他们会专门挑没有家庭背景的孩子，以各种理由骗出学校。”
“费航和王晶晶的接头人，就是王铮！”
“王铮就是整个按键中承上启下的作用。”
张若雅的案子牵扯到了人体器官的事情，这让我很不舒服。
他们都是大学生，有美好的未来，结果因为其他人的一己私欲葬送了他们年轻的生命！
可恶！
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