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就在这生死存亡。
吴云都已到了即将认命的险要关头。
他甚至都做好了认命的准备。
因为这实力的差距,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。
这种无力,让他没有任何能力去反抗。
他再如何不甘,可除了放弃,却也别无选择。
只不过,却就在此刻。
突然,吴云那本已迷糊的意识,突然清醒。
没错,是直接清醒。
而并非慢慢的清醒。
那种压迫力量,似是突然消失了。
那种在体内封锁他肉身和神力的力量,也连带着一同消失。
顷刻间,那枚异瞳,便已进入了吴云手中。
一切,仿佛恢复了平静。
吴云无比的讶异和意外。
他想不通,不知道刚刚那一下,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正要抬眼去看。
可还不等他抬眼,便只觉一股磅礴力量,陡然出现。
还是如此前那般,这是一种让他无从招架,恐怖至极的无上力量。
但是,却又绝对不同于此前那血袍人的力量,所带给他的感觉。
血袍人的力量,给他的感觉,是可怕,是杀意。
而此刻这股力量,则是帮助,似乎是来帮他疗伤的。
甚至,不止是疗伤,吴云更是感觉,他正在被这股力量托起,迅速的往后方远处退去。
数百米外,方才落地。
他已恢复了自由,但那股弥漫周身的力量,却并未消失。
“有人帮我,谁,什么人?”
“能够跟那血袍人抗衡的存在,到底是谁?”
吴云讶异自语,准备去看。
而就在此刻,脑海中,响起了一道洪亮的声音。
“小家伙,别慌,你既然被选中,那就死不了,在这安心待着,没人能杀你!”
这是一道洪亮而威严的声音。
甚至还带着几分安慰之意。
就仿佛是担心吴云被方才一幕所吓到,在安慰他。
而更诡异的是,吴云甚至从这道声音中,听出了几分熟悉的意味。
“熟悉的人,是谁?”
“嘶,是他,是那位前辈?”
吴云突然想到了是谁,而他也同时抬目朝前看去。
顿时,只见他的双瞳,猛地一缩。
“前辈,真的是您?”
吴云下意识的惊呼出声。
意外,彻彻底底的绝对意外。
他永远没有想到过,来的,居然会是这个人。
是那无天大世界的创始人。
因为之前昏迷时,在脑海中听到过这个声音,所以会有熟悉的感觉。
而他也模糊看到过这无天大世界创始人的模样。
所以,通过容貌与声音,他很快就确定了对方身份。
故而惊呼出声。
只不过,此刻那无天大世界的创始人,并未回头理会吴云。
他真该跟那血袍人对峙。
听到吴云的话,他只是淡漠的点了点头。
而后道:“小家伙,在那别动,你死不了。”
“无名道人,谁给你的胆子,跟我这般说话?”
血袍人,说话了。
那无天大世界的创始人,原来叫无名道人。
而吴云还来不及惊讶,那血袍人的声音,再次响起。
“论辈分,你或许长我三分,可论实力,呵呵,你觉得,你有资格跟我比?”
“你拦的住我?”
“血阳,不管我拦不拦得住你,你都杀不了他。”
无名道人没有理会血阳,只是沉声说道。
而这血阳,便是那血袍人的名字。
“我杀不了他?”
血阳冷笑道:“若当真如此,你也不会来吧?”
“不过,无妨,你来又如何,你若要拦,我便连你一块杀!”
血阳声音更加阴冷。
“那就试试!”
无名道人怒目低吼。
同时,一股磅礴力量,自他体内,轰然涌出。
他先出手了。
只见其右掌缓缓朝前拍去。
看起来,很慢,确实很慢。
至少吴云看起来,这是一个很慢的动作。
可实际上,这只是空间法则之力被破坏,所引发的错觉。
实际,这一掌,很快,而且很强。
在其右掌朝前的那一刻,一只遮天巨掌,从天而降。
轰,轰,轰……
巨掌所过之处,空间尽数坍塌。
那是被无名道人的力量,所挤压过后,无法承受,而迅速坍塌的空间。
只不过,血阳却并未因此而有半分动容。
似乎这如此恐怖的一招,对于他来讲,就如同是小儿把戏。
他甚至都没有太多的动作。
轻轻一个弹指。
一道宛若利剑般的能量,从其指尖射出,朝着那巨掌中心射去。
砰!
两相对撞。
那血阳的弹指能量,击穿了无名道人的巨掌。
一个细小不足手指粗细的窟窿,出现在了那巨掌之上。
却也就是这么一个细小的窟窿。
竟是彻底的瓦解了那只巨掌。
巨掌碎裂,寸寸坍塌。
很快,不复存在,消散不见。
“无名,没记错的话,这遮天手,是你最强的一招吧?”
“你看到了,在我面前,你这最强一击,形同无用。”
“所以,你还要拦我?”
“我不想杀你,但你最好识相,若现在离开,我可饶你不死!”
血阳的话,充满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意味。
而从他的话语中,他似乎和无名道人,不仅认识,而且颇为熟悉。
连他的最强手段,都一清二楚。
这一刻,无名道人没有说话。
他的脸色,也变得越发难看。
三月,初春。
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,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,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。南凰洲东部,一隅。
阴霾的天空,一片灰黑,透着沉重的压抑,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,墨浸了苍穹,晕染出云层。
云层叠嶂,彼此交融,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,伴随着隆隆的雷声。
好似神灵低吼,在人间回荡。
请下载爱阅小说app,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。血色的雨水,带着悲凉,落下凡尘。
大地朦胧,有一座废墟的城池,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,毫无生气。
城内断壁残垣,万物枯败,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,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、碎肉,仿佛破碎的秋叶,无声凋零。
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,如今一片萧瑟。
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,此刻再无喧闹。
只剩下与碎肉、尘土、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,分不出彼此,触目惊心。
不远,一辆残缺的马车,深陷在泥泞中,满是哀落,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,挂在上面,随风飘摇。
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,充满了阴森诡异。
浑浊的双瞳,似乎残留一些怨念,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。
那里,趴着一道身影。
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衣着残破,满是污垢,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。
少年眯着眼睛,一动不动,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,袭遍全身,渐渐带走他的体温。
.....